两百斤大腿儿

我躲在你背后好啦 很轻松的

【赖狼昏狼】无人之境07

开头 @凤梨罐头。  

因为有这位太太的默默守候 才有今天三点半漆黑一片中的更新

因为这位太太抬甜了 偶决定也不要虐赖狼啦!

现实已经如此的心酸 就让他们在文里幸福地相爱8!

这章写到后来爆字数了...我想写的重点章节根本还没写到...

好咯那下一章继续!完结之路觉得遥遥无期...

希望大噶喜欢啦!你们真好!大口亲!



 

 

07

 

车子停在一盏红灯前,赖冠霖偏过头看副驾驶上终于抵不过醉意和困意沉沉睡去的裴珍映。

几分钟前还和自己张牙舞爪的小奶狼这会儿终于用尽了气力,软乎乎地倚靠着车窗睡了过去,呼吸浅浅的,跟个小白兔似的。

 

但小白兔含着眼泪颤颤巍巍的发问,还一直萦绕在赖冠霖的心头。

 

两年前他这样一言不发孩子置气般地离开,如今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裴珍映本来一平如水的安稳生活里横冲直撞。设身处地地站在裴珍映的角度想想,他是真的不知道赖冠霖想干什么吧。

 

在赖冠霖突然出现在写字楼楼下的黑色跑车里的时候,在他厚着脸皮传几百条简讯说想你的时候,在他红着眼睛站在朴志训公寓楼下喊人的时候,在他黑着脸忍着怒气把人往车里带的时候,在他乘人之危把喝醉的自己按在车门上狠狠地接吻的时候。那么多那么多时候,裴珍映都有好多好多的问题都想问他呀。问他当初为什么能这样头也不回地走掉?问他杳无音信的两年里究竟在干什么?问他又凭什么敢在这个时候回来蛮不讲理地说爱?问他你会怀念过去,但你想过未来没有?问他就算现在我回头了,你认为我们这样瞎扯淡的来来去去又可以继续到什么时候?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简单却深刻的发问。裴珍映试图在酩酊的醉意里找到一个清醒的出口。他对自己没有信心,所以他才要赖冠霖给予他信心。

 

赖冠霖自以为从分开的那天起就开始准备这个答案,但当自己真的面对着裴珍映,看着他好看的小嘴一张一合冷静地发问,他倒只觉得嗓子发干,喉咙发颤。

 

“我知道的。你也总得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一下。”

 

赖冠霖看见黑暗里裴珍映微微勾起的嘴角,隐秘却动人,烧的他心烫。

 

 

 

第二天一大早裴珍映是被窗外射进来的白光照醒的,顺着光他朦朦胧胧间看到赖冠霖睡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那么个大高个,却佝偻着背缩成一小团挂在床沿上,怪委屈的。那一瞬间他倒是以为一切都还定格在他们大学的时光,伸出手攀上赖冠霖的肩就想往上靠,等着他转过身把自己搂到怀里,上上下下地乱亲一通,再跟个大狗似的蹭蹭脸,撒娇地说我们再睡十分钟吧。

这些倒是都没等到,只感到被触碰到的人一下子醒了,背对着他的好看的颈项都因为紧张而僵直。他慌慌张张地想翻身,不料却一下子摔倒了地上,咚的一声,动静还真不小。

 

裴珍映把头捂进被子里,忍着不笑出声,忍到最后觉得鼻子都发酸了。

 

原来不是在大学,是在香港啊。

原来这两年的生活不是一场可以叫停的梦,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啊。

原来醒过来的赖冠霖不会反过身来搂紧他,而是畏畏缩缩不知道用何种姿态去拥抱他啊。

 

裴珍映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宿醉醒来的难受,搅得他胃里心里都七上八下,真不好过。

 

 

那边地上的傻小孩吃痛地倒吸了口气,窸窸窣窣地像是在隔着裤子揉摔痛的大腿。裴珍映可以想象他呆呆地坐在地板上的样子,头发一定睡的很乱,有一撮呆毛会翘的老高。

没一会儿他听到赖冠霖拖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往外头走,紧接着就传来厨房里一阵乒铃乓啷的巨响,知道的是他要做早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炸厨房了。

 

裴珍映在被子里闷到透不过气来才放过自己,顶着个酒醒后特别沉的脑袋走路一摇一晃地朝案发现场挪过去。他看到这个傻大个儿端着一碗煮的黏黏糊糊的方便面走出来的时候差点儿没忍住想数落他。

你就打算给刚醒酒的客人吃这个?

得,看他脸上还挂着点儿不好意思,手指好像也给烫出了几个小泡,这回你就忍了。

 

“我在香港刚租没多久的房子,平时也不在这吃,所以冰箱里根本没什么东西。翻了半天才找到几包方便面,还是房东太太放顶层柜子里积灰的。你凑合着吃点啊……我怕你胃痛,多少先垫垫……”

裴珍映本来想呛一句还真够凑合的啊,可看到他耷拉着个眉毛小心翼翼讨好的样子,只能从鼻子里应出一个软软乎乎的“嗯”。

味道倒是没想象中那么不堪,两个人哧溜哧溜地就把面条给吃干净了。裴珍映又想夸一句可以啊手艺渐长,又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合时宜,最后在心里嘟囔着可还是闭嘴吧我。

两个人就这样沉默地结束了早餐,裴珍映看着傻大个儿又端着锅拖沓着拖鞋往厨房走,微微屈起的肩胛骨怎么还透露着一点委屈的味道。

 

那瞬间像是一万个想法涌上心头。裴珍映觉得从前的自己有多么爱赖冠霖的自我,他的孩子气,他的随心所欲他的蛮不讲理,却从未预设到会有一天,他无赖的小男友也会长大,也会学着收起脾气体贴别人的感受,也会杵在厨房的洗碗池前刷碗。

 

长大是一件多么扫兴的事情啊。

它要压制天性,推翻自我,学着爱人与妥协。听了都头疼。*

 

 

裴珍映忍不住想,长大后的赖冠霖,还能像从前的他一样,只要一眼,就能让自己想把所有的所有都奉献给他吗。

 

“裴珍映,”赖冠霖回过头来突然的开口,嘴角溢出了一如从前的他标志性的括号微笑。他好像碰到了什么天大的好笑的事情,连攥着一根牙膏的左手都在随着笑微微颤抖。

“家里洗洁精没了,你猜我刚用什么洗的碗?”*

 

裴珍映忍不住也弯了眼角,他好像已经知道了答案。

 

 

 

那之后,赖冠霖开始名正言顺地向他的前男友(虽然赖冠霖本人并不承认)发起了攻势。

在裴珍映早起顶着一身起床气推门而出却看到单元楼下停着的黑色跑车时,他的白眼都能翻到眼眶外头了。心想着这位哥们追人的套路倒是几年来如出一辙,不过是坐骑从自行车变到了跑车,款式都还是一样的骚包。

头两天他还很有骨气地装作视而不见,每天起个大早去赶可以挤死人的香港地铁,后来倒是想明白了,和谁过不去也别和自己过不去呀,终于理直气壮地爬上了赖冠霖车的副驾驶。身边的人乐不可支,笑得露出可爱的虎牙,也不知道是想迷死谁。

 

每天早上裴珍映都挺困,靠着车窗望着身边开车的赖冠霖快挂到嘴角的黑眼圈也开始心疼。他比谁都知道这位小朋友最爱的就是睡懒觉,如今却天天大清早这么风雨无阻地来报道,等人的时候困得迷迷糊糊,头点得和小拨浪鼓似的。

裴珍映好不容易放软点语气和他商量,说其实不用每天早上来接。赖冠霖又一副乐天派大男孩的样子,笑呵呵地说着,我乐意,天天和你一起看香港的日出,你说浪漫不浪漫呀。

 

去你的。裴珍映要努力抑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总归是心疼每天睡不够的小朋友,裴珍映以“不想冒着生命危险坐疲劳驾驶的司机开的车”这样完美无瑕的理由拒绝了赖冠霖的护送,到头来还是抵不过他的软磨硬泡,答应了下班送他回家的请求。

说是送人回家,车子每一天都驶向不同的有名又好吃的餐馆。大到海港城的海鲜自助,小到旺角夜市的大排档,近到尖沙咀的茶餐厅,远到九龙湾的烧烤摊,车子载着他的小男友和一颗逐渐复苏解冻的心,在香港的每一块土地上留下足迹。

 

裴珍映是知道的。他们一起去的每一家餐厅,都是他在之前为了毕业旅行香港游做的厚厚攻略里的。裴珍映知道赖冠霖对香港有那么些特别的憧憬,也就格外希望他们的香港游能尽善尽美,他自己耐不住性子早查了很多资料,又涂又画地整了厚厚一册,精心地规划好了吃喝玩乐。分手的那会儿,看到这册子又恨又气,扔进赖冠霖的行李堆里也就作罢。

 

倒也没指望他能再捡起来看看。

 

 

此刻,裴珍映正盯着眼前正全神贯注地挑着他碗里漂浮的虾子的赖冠霖,看他别别扭扭握着筷子修长白皙的手指,看他低垂的睫毛落在脸上的阴影,看他抿嘴时格外好看的弧度,看了又看,还是喜欢。

 

“那个。”

“……嗯?”

“挑完了,你快吃吧。别盯着我看了。”

“……去你的吧。”

 

 

眼前的小朋友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就叫人从头皮麻到脚底。还讲不讲道理了啊。

 

 

“对了,最近几天我去接你,怎么没看到你那个。上司啊。”

“哦,他最近这个月被总部派出去出差了。都不在公司。”

“噢。”

 

你看他在对面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还是沉不住气开口。

 

“裴裴你这样真的过分。给我戴绿帽。”*

 

裴珍映拼命忍住把眼前那碗泛着油的热汤往赖冠霖头上浇的冲动,僵硬地扯出一丝职业假笑,冲着旁边喊。

 

“waiter,埋单。”

 

 

 

那一天下班,裴珍映在711门口晃悠了好一会儿,还没等到赖冠霖的车。心想着这小子又在给我搞什么飞机,一会儿粘的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一会儿又给我玩失踪。又想人只不过没来接下班,这本来也不是他的义务嘛。裴珍映脑子里不知怎么冒出了恃宠生娇这个词,可把自己给恶心坏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裴珍映还是有点愤愤地想,转手拐进了旁边那条街,找了家人最多的茶餐厅,点了个最贵的套餐,不知道是想奢侈给谁看。

他倒是没想到一个人吃饭竟然这么没滋没味。赖冠霖看上去挺高冷寡言的一个人,熟了就知道简直是个停不下来的小话痨,追人的时候更厉害啊,沾了蜜的话说秃噜了嘴都不带重样的。没有他在耳边叽里咕噜地说点不像样的话,如今倒是不习惯了。

 

直到他手机震动显示有新消息,慌慌忙忙地打开,才看到赖冠霖发过来的一条语音消息。

 

“裴裴,对不起今天没来接你。我可能有点儿发烧了,下午睡过去醒来都这个点了,对不起昂。”

电话那头的人看来是真的感冒的厉害,鼻音重的快听不出原声了,末了的尾音还夹着点黏黏糊糊的撒娇,和个落水后惨兮兮的小狼狗一样。

 

裴珍映刚想打字,那边又飞快地传来一条语音。

 

“明天再带你去吃好吃的昂。啾。”

 

裴珍映头痛地想着这个小崽子真是生病了也不忘记犯浑啊,心里却早软成一滩水了。

 

 

真见了鬼了。裴珍映提溜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站在赖冠霖公寓门口敲门的时候忍不住在心里骂道。

自己明明已经装模作样地发了“哦那你好好休息注意身体”的信息,为什么还会在结账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拜托老板再来一碗白粥打包还再三嘱咐配上点清淡的小菜啊。这样真是,一点也不酷。

 

敲了半天也没反应,裴珍映倒有点心急了,这小傻子不会是在里头烧晕了吧。这才想起来他之前偷偷放在自己钱包夹层里的钥匙,手忙脚乱地翻出来,恨不得直接破门而入。

冲进去的时候裴珍映没憋住大喊了好几声“赖冠霖”,才听到卧室里传来的几声微不可闻的呻吟,连咳带喘的,可怜的不行。

 

裴珍映放下粥就往卧室里跑,一眼看到赖冠霖把自己用棉被裹得跟蚕宝宝似的,平常特白的小脸都烧的红通通的,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他拿手背去贴赖冠霖的额头,被过高的温度烫得一惊,忙气呼呼地把人往外拽,嘴里念叨着这都烧成什么样了你还捂在被子里当蚕宝宝呢啊,没想到缩被子里的人压根就没穿衣服,白花花的肉体就这样露了出来。裴珍映倒有点堂皇了,慌里慌张地又扯被子想给他遮住,转念一下我这是害什么臊呢他赖冠霖还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啊。

赖冠霖根本都没留点儿时间给他内心交战,顺势把人一把捞到怀里卷进被子里,滚烫的肌肤紧紧贴着,要把人熔化了似的。

裴珍映又急又气,心想着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犯浑呢,又心疼他烧的厉害骂不出口。

 

“你起开,我给你去拿退烧药。”

 

“吃过了。”

 

“吃过了怎么还这么烫呀。”裴珍映自己本身体温就偏低,此刻和赖冠霖裸露的肌肤贴在一起,就像贴着个小火炉似的,他伸出手去抓赖冠霖的小臂,又去摸胳膊,摸脖子,摸发烫的脸颊。

赖冠霖烧的迷迷糊糊眼睛都睁不开了,倒还能准确地抓住裴珍映的手,放到嘴边飞快地亲了一口,又放开,霸道地整个人把裴珍映给环住,像终于得到满足的小孩儿蹭了又蹭。发着烧的他仿佛连说的每句话都携带着灼人的温度,在裴珍映耳边温柔地炸开。

 

“裴裴,别动了,安安静静地给我抱会儿,我一下就好了。”

 

tbc. 

 



 

*长大是一件多么扫兴的事情啊。

它要压制天性,推翻自我,学着爱人与妥协。听了都头疼。 

这句话是摘自志明与春娇电影的影评。觉得很适合张志明,也很适合本文的赖冠霖了,所以摘录来用啦w

 

*洗碗梗来源于知乎。

“什么时候会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女朋友?”底下我最喜欢的一个答案。

原po说的是。

有一天我吃完泡面发现洗洁精用光了,我随手用剃须膏洗碗时,会觉得可能要是有个女朋友就好了。

 

并不是因为有个女朋友就可以不吃泡面,也不是因为有个女朋友就会有人帮我洗碗,是我想在洗完碗转身回去的时候会有个人在那里,等着我一脸神秘地说

 

“嘿!你猜我刚刚用什么洗的碗。”

 

非常甜了,非常喜欢,就用进来啦

 

*绿帽梗来自电影春娇与志明

其实根本不算戴绿帽啦只是志明的小孩子脾气嘴上一定不肯认输

春娇笑着说我顶你呀又好气又好笑吧



最后 大噶晚安早上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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